第85章 楚公子的用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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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能感受到楚公子深切的悲痛，但很難想象他怎會變成後來那樣，難道是因為這女子的死，大受刺激？
“姐姐！”楚公子仰頭悲喊了一聲，他懷裏的女子也化成一道金光沖向天際。
畫面一轉，楚公子褪去染血的衣服，一身紅袍置身海下地宮。
這時的地宮還沒建成，一個個身穿兵袍的鬼士兵正在為建造宮殿而忙碌著。
畫面如同電視快進一樣，閃得飛快，一連串的信息湧入我腦中。
這些信息不完整，我大概知道了女子轉入輪回後，楚公子的所作所為。
他把戰艦留在這裏，封印了那些鬼兵，一開始並沒有讓其他人守護地宮。
建好地宮後，大約千年前，楚公子還在陽間逗留過一段時間。
我猜他可能去尋找那女子了，卻不知道他在陽間做了什麽，為何空手回到陰間。
也不知道他怎麽在陰間混出名聲的，在禁魂門沒落時，他把禁魂門收為己用，成為他在陽間的助力，禁魂門還得守護地宮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我耳邊響起楚公子略帶磁性的聲音，“你看到了？”
我驚得猛睜開眼，對上楚公子妖治絕艷的臉，有點懵。
“傻了？”他冰涼如玉箸的手指輕劃過我的臉，綻出一抹極其惑人的笑容。
“是你讓我看到的？”我怔問，看過那些記憶後，突然覺得楚公子有些可悲。
他似乎籌謀了一千多年，都只是為了那個被他稱為姐姐的女子。
從他抱住女子痛哭的樣子來看，他們不像普通的姐弟。
“憋太久了，找個人傾吐一下，不是很好？”楚公子輕笑道。
我聽出他話裏的無奈，剛要說什麽，就瞥見倒在不遠處的李佩蓉，昏迷前的記憶全部回籠了。
李佩蓉怎樣了？我想過去看看，被楚公子拉住了。
他語氣淡淡說，“放心，她死不了。”
沒確定李佩蓉的情況，我放不了心，但發現了不對勁。
我感覺不到妖魂的存在，好像從我體內消失了一樣，卻多了一股神秘力量。
我的傷不但全好了，仿似突然間打通了任督二脈，感官變得無比靈敏。
這種現象只有一個解釋，我成功吞噬了妖魂的道行。
但怎麽可能？妖魂的強大遠超我的想象，昏迷前，我的身體還被它侵占了。
難道是楚公子幫了我？猛地望向他，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。
我忍不住問出來了，楚公子倒是承認了，“你死了，就不好玩了。”
‘玩’這個字眼讓我很反感，會讓我以為楚公子有許多陰招等著我。
我想到一個問題，方容川想要妖魂，而他是楚公子的人，不會是楚公子指使的吧？
可能是我的眼神太過明顯，楚公子噗笑，“別這麽看我，會讓我以為你看上我。”
“為什麽是我？”我忍不住問，很懷疑楚公子的目的。
“不為什麽。”楚公子說著，撩起我散落在臉側的一縷頭發。
我驚悚地發現自己的頭發變成血紅色，指甲泛白，又尖又長。
怎會這樣，是因為我吞噬了妖魂的道行？
一般人能吞噬妖物的道行，都會變成不人不妖的怪物。
這裏沒有鏡子，我望向楚公子的眼睛，終於看清了自己現在的樣子。
雖然容貌五官依舊，但除了頭發，眼眸也變成了血紅色。
這模樣可不就是不人不妖？我的心狠狠抽疼，無法接受自己如今的樣子。
“不、不，我不是妖、不是妖……”我驚恐地搖頭。
滾出我眼眶的淚水沒有一點溫度，冰涼得不像人類。
“這是你自己的選擇。”楚公子眼裏劃過一絲憐憫。
是啊，在我決定吞噬妖魂的道行起，就知道即便成功了，我也會變成不人不妖的怪物。
雲暢也用這個理由勸過我，現在我有什麽資格為此痛苦？
這麽一想，我冷靜了許多，不得不接受這個不堪的事實。
只要能為外公報仇，即便是容貌盡毀也不算什麽了。
楚公子站了起來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，原以為他會譏諷我，結果沒有。
他擡手虛空一劃，手中多了一本藍色封面的書冊。
不等我揣測他的用意，他就把書冊扔到我面前，“照這個學，可以收斂妖態。”
我狐疑地看了他一會，躊躇地拿起書冊，看清封面上寫著‘玄心訣’三個字。
翻了幾頁後，我才知道這是一本心法秘籍。
裏面的心法，有適合人、也有鬼修煉的，還有入妖的人修煉後，可以收斂妖態，保持人樣的。
我這種情況就是入妖，只要我學會裏面的心法，就可以恢覆成普通人的樣子。
這本秘籍對我來說無疑是及時雨，我太需要了。
楚公子真有那麽好？不知他在醞釀什麽陰謀，這麽做有什麽用意。
他看出我的心思，笑道：“你可以選擇不學，不過嘛——”
“不過什麽？”我皺眉，最反感他這樣說一半，留一半的。
“你確定你現在的樣子走到外面，不會被玄界那些名門正派當成妖物除掉？”楚公子譏誚道。
我楞住了，他說得沒錯，不單玄界的名門正派，陽間還有不少以驅魔為己的散修。
看到我這副鬼模樣，肯定不問緣由，就想把我除之後快，為了自保，我不可能坐以待斃。
說不定還沒幫外公報仇，我就成了玄界的公敵。
“秘籍送你了，煉不煉由你！”楚公子拋下這句話，就飄向宮殿。
我看著他的背景，竟有些悲涼之感，不由想到初次見面的一幕。
當時他脫口喊我姐姐，沒想到他還真的有一個姐姐。
思緒翻轉間，我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，但很快又打住，不敢往下想。
楚公子沒有回頭，變得縹緲的聲音隱隱傳來，“一千多年了，我也累了，好在這一切就快結束了……”
就快結束是什麽意思？我心裏莫名地不安，總覺得和我有關。
他後面還說了什麽，我聽得不真切，只看到他消失在宮殿的門口。
我也沒有了到宮殿一探究竟的念頭，整顆心空蕩蕩的。
這時，李佩蓉動彈了，她氣若游絲地低喊，“沐、沐菱——”
“佩蓉，我在這裏。”我趕緊起身，來到她身邊。
這世上對我好的人實在太少了，能舍命救我的人更是少，所以，我是打心底地感激李佩蓉的。
她吃力地睜開眼，怔怔地看了我很久，問了一句，“是沐菱，還是那個妖物？”
“我是沐菱。”我哽咽道，不敢在她面前留下半滴眼淚。
“那就好！”李佩蓉說完這句話，又暈死了過去。
我急忙檢查她的傷勢，她遍體鱗傷，最嚴重的還是腹部的傷口。
當時方琉月用足了力氣，對準要害刺的，李佩蓉偏了身，才刺到腹部。
記得聽誰說過妖力也能用在治愈上，我把手貼在李佩蓉的傷口處，凝神釋出一道血紅色的氣流。
這股氣流很溫和，沒有一點灼熱感，註入李佩蓉的傷口後，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愈合。
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，可我還是很震驚，我也發現了，妖力主要用在治療外傷，對內傷的效果微乎其微。
我沒能把李佩蓉完全治好，只好把她背到背上，準備把她帶出地宮。
吞噬了妖魂的道行後，我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，背李佩蓉不是問題。
******
離開海底地宮，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個月。
為了讓李佩蓉好好養傷，我們在廣陽市租了個房子。
剛開始的時候，我沒墨鏡、沒手套的遮掩，把人嚇得半死。
之後我出門，都戴了墨鏡、手套，頭發倒沒什麽，頂多讓人以為是染的。
大熱天的，我這種裝扮，還是被人當成了神經病。
我故意把方容川是禁魂門的人、靠山是楚公子的事宣揚出去。
禁魂門一向是玄界那些正派人士眼中的歪魔邪道，修煉者和陰間鬼物勾結也是玄界不容的事。
方容川兩樣都占了，確實成了玄界的公敵，我想不到的是，他反而更加囂張。
禁魂門終於正式暴露出來了，方容川為了擴大勢力，大肆把那些修煉邪術的散修、和小門派招攬到自己的門下。
方容川還到處通緝我，他絕口不提妖魂的事，倒說我殺了他女兒，要為女兒報仇。
李佩蓉傷好後，沒有離開我，默默地陪在我身邊。
這天，她問我，“你打算怎麽辦？”
“先找到我外公的遺體，再幫他報仇。”我恨恨道。
如今我有能力為外公報仇了，片刻都等不及。
“以後呢？”李佩蓉說著，憐憫地望向我腹部。
我不自在地別過頭，“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，你離開玄宗派這麽久，該回去了。”
離開小漁村後，我才發現楚公子只是暫時把妖魂封印在鬼胎裏。
這樣做很危險，用不了多久，妖魂會破開封印，再度侵占我的身體。
我得趕在妖魂破開封印之前，完成想做的事。
“雲暢要是知道你變成這樣，不知會多難過。”
向來孤冷的李佩蓉，眼裏多了些淚意。
我知道她已經真心把我當朋友了，故作輕松說，“那就別讓他知道。”
雲暢回玄宗派後，一直沒有消息，應該是被他爸關起來了。
現在我已經知道方家的底細了，也不需要他查探什麽。
雲傲天不可能不知道方容川的真實身份，他知道的話，為何要訂下雲暢和方琉月的婚姻，這不是把雲暢往火坑裏推嗎？這太不尋常了。
要是雲傲天真的和方容川勾結，最後肯定會受到牽連，雲暢的處境也會很難堪。
我不禁為雲暢擔憂，本來李佩蓉要多陪我一段時間，當我說出猜測後，她決定回玄宗派一趟。
而我打算用陰陽道印信裏面的東西，引出慕逍林。
印信被我拆開後，不會顯出引人註意的靈光，被我藏在喪事店、外公的炕裏。
因為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，再說印信沒了靈光，和普通的死物沒兩樣。
這段時間，和李佩蓉在一起，我不方便回去拿，現在得回去一趟。
不等我離開廣陽市，就聽到關於慕逍林的消息。
他為了拿到屍王牙，跑到湘西有名的趕屍村。
屍王牙也是煉制屍魔的材料之一，這屍王牙也不是非要真正的僵屍王的牙。
大多人對趕屍人的認知，無非就是在午夜時分，趕著屍群回鄉前頭領路，中間管屍，後面鳴鑼，面容醜陋的人。
殊不知，趕屍人有三絕，趕屍、煉屍，也會蠱術。
當然，趕屍人的蠱術和苗族的蠱術是有區別的。
至於煉屍，都是用死人來煉，不同等級的屍體用的材料，煉制的方法是有區別的。
運氣好的話，就能煉出屍王來，屍王是用一心求死的練武之人，這類人反應敏捷，毅力驚人。
把秘術魂魄禁錮在人的身體中，變成不人不屍的怪物，沒有七情六欲，只是一具服從命令的傀儡。
趕屍人煉出來的屍王，也稱為活屍王，湘西有個非常有名的趕屍村，就有一具年頭很長的屍王。
這些都是外公告訴我的，他曾去過趕屍村，和那裏的村長有些交情。
聽說慕逍林為了奪屍王牙，對抗整個趕屍村，目前還僵持不下。
這是很好的機會，我可以趁慕逍林應付趕屍村的時候，把外公的遺體奪回來。
印信的事只好先放一放了，我焦急地前往湘西。
******
趕了幾天路，我終於到了湘西，趕屍村很有名，隨便找個人一問就知道。
以前聽說過不少關於趕屍人的事跡，眼下卻是我頭一次來到全是趕屍人的村子。
然而，我剛來到村口的時候，發現有些不對勁。
周圍呈一片死寂，沒有陰氣或是怨氣流動，地上卻散落了不少符紙，和血跡，好像剛經歷過一場大戰。
我該不會來遲了，趕屍人和慕逍林的事已經解決了？
“有沒有人？”我邊往裏面走，邊大喊。
根本沒人回答我，安靜得詭異，連找個人問問都沒辦法。
正想挨家挨戶找找有什麽蛛絲馬跡，我就看到一道熟悉的鬼影從村口一閃而過。
我心頭一震，疾追過去，“厲行風！”
鳳唯心 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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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傻了？”他冰涼如玉箸的手指輕劃過我的臉，綻出一抹極其惑人的笑容。
“是你讓我看到的？”我怔問，看過那些記憶後，突然覺得楚公子有些可悲。
他似乎籌謀了一千多年，都只是為了那個被他稱為姐姐的女子。
從他抱住女子痛哭的樣子來看，他們不像普通的姐弟。
“憋太久了，找個人傾吐一下，不是很好？”楚公子輕笑道。
我聽出他話裏的無奈，剛要說什麽，就瞥見倒在不遠處的李佩蓉，昏迷前的記憶全部回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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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怎麽可能？妖魂的強大遠超我的想象，昏迷前，我的身體還被它侵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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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為什麽是我？”我忍不住問，很懷疑楚公子的目的。
“不為什麽。”楚公子說著，撩起我散落在臉側的一縷頭發。
我驚悚地發現自己的頭發變成血紅色，指甲泛白，又尖又長。
怎會這樣，是因為我吞噬了妖魂的道行？
一般人能吞噬妖物的道行，都會變成不人不妖的怪物。
這裏沒有鏡子，我望向楚公子的眼睛，終於看清了自己現在的樣子。
雖然容貌五官依舊，但除了頭發，眼眸也變成了血紅色。
這模樣可不就是不人不妖？我的心狠狠抽疼，無法接受自己如今的樣子。
“不、不，我不是妖、不是妖……”我驚恐地搖頭。
滾出我眼眶的淚水沒有一點溫度，冰涼得不像人類。
“這是你自己的選擇。”楚公子眼裏劃過一絲憐憫。
是啊，在我決定吞噬妖魂的道行起，就知道即便成功了，我也會變成不人不妖的怪物。
雲暢也用這個理由勸過我，現在我有什麽資格為此痛苦？
這麽一想，我冷靜了許多，不得不接受這個不堪的事實。
只要能為外公報仇，即便是容貌盡毀也不算什麽了。
楚公子站了起來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，原以為他會譏諷我，結果沒有。
他擡手虛空一劃，手中多了一本藍色封面的書冊。
不等我揣測他的用意，他就把書冊扔到我面前，“照這個學，可以收斂妖態。”
我狐疑地看了他一會，躊躇地拿起書冊，看清封面上寫著‘玄心訣’三個字。
翻了幾頁後，我才知道這是一本心法秘籍。
裏面的心法，有適合人、也有鬼修煉的，還有入妖的人修煉後，可以收斂妖態，保持人樣的。
我這種情況就是入妖，只要我學會裏面的心法，就可以恢覆成普通人的樣子。
這本秘籍對我來說無疑是及時雨，我太需要了。
楚公子真有那麽好？不知他在醞釀什麽陰謀，這麽做有什麽用意。
他看出我的心思，笑道：“你可以選擇不學，不過嘛——”
“不過什麽？”我皺眉，最反感他這樣說一半，留一半的。
“你確定你現在的樣子走到外面，不會被玄界那些名門正派當成妖物除掉？”楚公子譏誚道。
我楞住了，他說得沒錯，不單玄界的名門正派，陽間還有不少以驅魔為己的散修。
看到我這副鬼模樣，肯定不問緣由，就想把我除之後快，為了自保，我不可能坐以待斃。
說不定還沒幫外公報仇，我就成了玄界的公敵。
“秘籍送你了，煉不煉由你！”楚公子拋下這句話，就飄向宮殿。
我看著他的背景，竟有些悲涼之感，不由想到初次見面的一幕。
當時他脫口喊我姐姐，沒想到他還真的有一個姐姐。
思緒翻轉間，我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，但很快又打住，不敢往下想。
楚公子沒有回頭，變得縹緲的聲音隱隱傳來，“一千多年了，我也累了，好在這一切就快結束了……”
就快結束是什麽意思？我心裏莫名地不安，總覺得和我有關。
他後面還說了什麽，我聽得不真切，只看到他消失在宮殿的門口。
我也沒有了到宮殿一探究竟的念頭，整顆心空蕩蕩的。
這時，李佩蓉動彈了，她氣若游絲地低喊，“沐、沐菱——”
“佩蓉，我在這裏。”我趕緊起身，來到她身邊。
這世上對我好的人實在太少了，能舍命救我的人更是少，所以，我是打心底地感激李佩蓉的。
她吃力地睜開眼，怔怔地看了我很久，問了一句，“是沐菱，還是那個妖物？”
“我是沐菱。”我哽咽道，不敢在她面前留下半滴眼淚。
“那就好！”李佩蓉說完這句話，又暈死了過去。
我急忙檢查她的傷勢，她遍體鱗傷，最嚴重的還是腹部的傷口。
當時方琉月用足了力氣，對準要害刺的，李佩蓉偏了身，才刺到腹部。
記得聽誰說過妖力也能用在治愈上，我把手貼在李佩蓉的傷口處，凝神釋出一道血紅色的氣流。
這股氣流很溫和，沒有一點灼熱感，註入李佩蓉的傷口後，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愈合。
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，可我還是很震驚，我也發現了，妖力主要用在治療外傷，對內傷的效果微乎其微。
我沒能把李佩蓉完全治好，只好把她背到背上，準備把她帶出地宮。
吞噬了妖魂的道行後，我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，背李佩蓉不是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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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熱天的，我這種裝扮，還是被人當成了神經病。
我故意把方容川是禁魂門的人、靠山是楚公子的事宣揚出去。
禁魂門一向是玄界那些正派人士眼中的歪魔邪道，修煉者和陰間鬼物勾結也是玄界不容的事。
方容川兩樣都占了，確實成了玄界的公敵，我想不到的是，他反而更加囂張。
禁魂門終於正式暴露出來了，方容川為了擴大勢力，大肆把那些修煉邪術的散修、和小門派招攬到自己的門下。
方容川還到處通緝我，他絕口不提妖魂的事，倒說我殺了他女兒，要為女兒報仇。
李佩蓉傷好後，沒有離開我，默默地陪在我身邊。
這天，她問我，“你打算怎麽辦？”
“先找到我外公的遺體，再幫他報仇。”我恨恨道。
如今我有能力為外公報仇了，片刻都等不及。
“以後呢？”李佩蓉說著，憐憫地望向我腹部。
我不自在地別過頭，“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，你離開玄宗派這麽久，該回去了。”
離開小漁村後，我才發現楚公子只是暫時把妖魂封印在鬼胎裏。
這樣做很危險，用不了多久，妖魂會破開封印，再度侵占我的身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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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雲暢要是知道你變成這樣，不知會多難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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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暢回玄宗派後，一直沒有消息，應該是被他爸關起來了。
現在我已經知道方家的底細了，也不需要他查探什麽。
雲傲天不可能不知道方容川的真實身份，他知道的話，為何要訂下雲暢和方琉月的婚姻，這不是把雲暢往火坑裏推嗎？這太不尋常了。
要是雲傲天真的和方容川勾結，最後肯定會受到牽連，雲暢的處境也會很難堪。
我不禁為雲暢擔憂，本來李佩蓉要多陪我一段時間，當我說出猜測後，她決定回玄宗派一趟。
而我打算用陰陽道印信裏面的東西，引出慕逍林。
印信被我拆開後，不會顯出引人註意的靈光，被我藏在喪事店、外公的炕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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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段時間，和李佩蓉在一起，我不方便回去拿，現在得回去一趟。
不等我離開廣陽市，就聽到關於慕逍林的消息。
他為了拿到屍王牙，跑到湘西有名的趕屍村。
屍王牙也是煉制屍魔的材料之一，這屍王牙也不是非要真正的僵屍王的牙。
大多人對趕屍人的認知，無非就是在午夜時分，趕著屍群回鄉前頭領路，中間管屍，後面鳴鑼，面容醜陋的人。
殊不知，趕屍人有三絕，趕屍、煉屍，也會蠱術。
當然，趕屍人的蠱術和苗族的蠱術是有區別的。
至於煉屍，都是用死人來煉，不同等級的屍體用的材料，煉制的方法是有區別的。
運氣好的話，就能煉出屍王來，屍王是用一心求死的練武之人，這類人反應敏捷，毅力驚人。
把秘術魂魄禁錮在人的身體中，變成不人不屍的怪物，沒有七情六欲，只是一具服從命令的傀儡。
趕屍人煉出來的屍王，也稱為活屍王，湘西有個非常有名的趕屍村，就有一具年頭很長的屍王。
這些都是外公告訴我的，他曾去過趕屍村，和那裏的村長有些交情。
聽說慕逍林為了奪屍王牙，對抗整個趕屍村，目前還僵持不下。
這是很好的機會，我可以趁慕逍林應付趕屍村的時候，把外公的遺體奪回來。
印信的事只好先放一放了，我焦急地前往湘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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趕了幾天路，我終於到了湘西，趕屍村很有名，隨便找個人一問就知道。
以前聽說過不少關於趕屍人的事跡，眼下卻是我頭一次來到全是趕屍人的村子。
然而，我剛來到村口的時候，發現有些不對勁。
周圍呈一片死寂，沒有陰氣或是怨氣流動，地上卻散落了不少符紙，和血跡，好像剛經歷過一場大戰。
我該不會來遲了，趕屍人和慕逍林的事已經解決了？
“有沒有人？”我邊往裏面走，邊大喊。
根本沒人回答我，安靜得詭異，連找個人問問都沒辦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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